她看向云景:“你还记得吗?我们出发的时候,母妃给了我们一块儿平安石,她说是从大师那里求来的,让我们务必带上,也保佑平安,你嫌麻烦,没有把它放在马车内,而是命人把它嵌入了车顶上。”
云景回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本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块所谓的平安石,看起来朴实无华,还有点黑乎乎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但是那是太妃的一片心意,是对他和苏南衣的牵挂,他不能够拒绝,但是放在马车里那块石头滚来滚去,又觉得不太方便,所以,他就干脆命人把那块石头镶嵌在了车顶的装饰物上,既算是带上了太妃的心意,又不占地方,实在是一举两得。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昨天晚上一样中了幻术,只不过是因为车顶上有那块儿从大师那里求来的石头,所以你们没有中招?”
苏南衣点了点头,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瞬间又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这个说法,听起来奇奇怪怪,但是却最容易让人接受。
苏南衣掀起车帘儿往前面看了看,司徒松白的马车还是走在最前头,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料想的那样,那么对他们施加了幻术的人,一定就是司徒松白了。
她应该是没有恶意,只不过是让他们陷入沉睡,不想让他们看到那些鬼火。
可阴差阳错的,他们的车顶上有了那一块石头,大概是把她的幻术给屏蔽住了,所以她和云景就可以看到那一幕。
过了许久,夏染才缓缓地回过神来,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紧接着一拍桌子说:“那现在这算什么?我们究竟是被她保护,还是被她陷害?她用这种手段让人防不胜防,我们让她跟着来,究竟是好还是坏?”
苏南衣放下车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没有害我们的心思,是帮着解决问题的。
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她,那接下来,我们就商量好,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们就分成两队,比方说有一队睡觉一队不睡觉,不能两队同时都干什么,必须起到防范的作用。
我们也不要懊恼,她在路上帮我们解决问题,这的确对我们有利,否则,就昨天晚上的鬼火而言,我看并非是那么简单,如果真的缠上我们,后果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
她的话让人无从反驳,连最不高兴的夏染也只能点了点头。
苏南衣想了想,拿出朱砂和符纸来画了几道符,交给老修:“一会儿你们回到马车之后,把这些贴在马车上,虽然可能比不上大师的那块石头,但是能护住你们平安,像昨天晚上那种把戏,就不会伤害到你们了。”
老修喜出望外,急忙双手接过,夏染翻了个白眼说:“既然有这种东西,干嘛不早给我们?平白无故让我受了一顿怕。”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
看着她拧着眉头,一副自责的样子,夏染赶紧又说:“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看看你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