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跳之间,他们踩着过蓝光浮现的几个图案。
如果之前苏南衣对朱海良还有一点点的希望,那现在,是一丝也不剩了。
这就是一个阵法。
好好的人家,最多找些府兵家丁也就是了,哪有弄什么阵法的?
两人跃上房坡,倒挂在后窗上。
屋子里烛影摇晃,朱海良夫妇还没有休息。
朱夫人轻咳了一阵,气息也很微弱,听得出来是久病之人。
“官人,真是拖累你了……”
朱夫人语气中满是愧疚。
朱海良递了杯水给她:“夫人说的什么话?你我是夫妻,我就该尊你敬你,哪来的什么拖累,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了。”
朱夫人没接水,朱海良扶着她,手端着杯子喂她喝。
朱夫人抿了一口,微微皱眉,朱海良急忙问:“怎么了?烫了还是凉了?”
朱夫人没说话,闭着眼睛靠着床头。
朱海良手忙脚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又是往水里放糖,又是拿了蜜饯,再次到朱夫人近前。
朱夫人睁开眼,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喝了半杯水,这次总算是对了。
朱海良见她喝完了水,轻轻松了口气,放下杯子给她把一颗甜梅的核取出来,才又小心地递给了她。
然而,一入口,朱夫人又吐了出来:“这是哪家的蜜饯,好难吃。”
朱海良愣了愣:“这……不是之前我经常去的那家铺子吗?”
“绝对不是,是不是你不知道?”
“这次不是我买的,”朱海良声音低低的,“这次我下朝急着去衙门,让小厮去买的,大概是他不知道,或者没有听清,所以就买错了铺子。”
朱夫人看他一眼,手指轻柔的在他袖口上抚过,声音也是柔软的:“是吗?最近衙门里很忙吗?”
“是有点……”
“忙得连给我买蜜饯的功夫都没有了?”
“夫人,我……是我的错,下次,下次我一定亲自去,不会让其它人去了。”
“嗯,那这些……”
“我,我拿去吃了。”
“那怎么行?”朱夫人柔柔地笑了,“我都说了不好吃,你还要吃?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苛待你。”
“怎么可能?夫人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了。”
朱夫人轻声笑了起来,软软地在夜色中散开,“你知道就好。”
朱海良没再多说什么,时间不早,他起身扑灭了灯,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静。
云景和苏南衣默契的一起离开,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一直到了无人处,苏南衣才停住脚步。
云景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