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坐在梳妆台前,园子里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屋门口,夏染的声音响起,“南衣,你醒了吗?”
小丫头答应了一声,“回公子的话,苏小姐起了,正在梳洗呢。”
这小丫头手脚麻利,很快就给苏南衣束好了头发,伺候着她洗了脸。
走到外屋,夏染才从外面进来,苏南衣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有事儿发生。
“怎么了?莫非是阮小玉又发生了什么状况?”
夏染愣了一下,“我说你真是神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又猜到了。”
苏南衣短促笑了一声,“这还用猜。”
小丫头下去摆饭,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染压低了声音说:“一点儿不错,那女的又身体不舒服,我本来还以为她是要作什么妖,没想到这次是真的。
而且,她之前装模作样的时候都派人来请我,还哭哭啼啼的,但是这一次真的病了,却遮遮掩掩的,要不是我觉得不对,自己看出来,我觉得她不会对我说的。”
“她当然不会对你说,因为她这次不是生病是受伤,昨天打的那一架,她受伤不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
而且她们这一架打的和寻常的刀剑并不相同,他们这伙的人十分邪性,用的兵器也非同寻常。我猜,对方一定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夏染眼睛里露出寒意,“你的意思是,那个阴险歹毒的女人对阮小玉下了重手?”
“十有八九是这样,毕竟当时阮小玉说,想要退出要嫁给你过好日子,那个女人肯定不答应,两人说翻了才动手,派人盯着阮小玉的院子,我觉得她疗伤的法子说不定也会十分邪乎,最好别让府里的人发生危险。”
夏家的人,从夏染到下面的丫鬟婆子家丁,对苏南衣都非常好,从来没有一个人怠慢。
当初把阮小玉带进府来,是苏南衣的主意,她不想因为当时自己的一个念头就连累到任何人。
“另外,除了让他们小心谨慎,盯紧了阮小玉,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夏染摸了摸鼻子,“我有什么可小心的?你不是已经替我破了阮小玉的破魂术吗?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大不了就是在她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苏南衣摇了摇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