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勒心潮涌动,胸口起伏,“如此……真的是太好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明日我还要去王府施一次针,到时候你可与我同去,亲眼看见。”
苏南衣说得简单,但达尔勒知道,做到这一步有多难。
他喉咙滚了滚,感觉有些发堵,这么多年的屈辱、仇恨,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分辨不出滋味。
苏南衣看着他,“不过,你去了之后还是只能看,不能多做其它。”
达尔勒深吸一口气,把心口的情绪都压下去,“是,我明白,你放心,我定当会忍住。”
“这样最好,那明日一早,我们在王府附近的街口汇合。”
“好。”
珍娜和思格兰的笑声传过来,清脆悦耳。
达尔勒转头去瞧,嘴角也不自觉翘起来,“珍娜好久没有如此开怀了,上次还是和三妹妹在一起的时候。对了,她呢?她在王府如何?”
“她现在已经不在王府了。”
达尔勒一令,收回视线,“不在了?”
苏南衣略一点头,达尔勒心生疑问,但他忍住了没问。
不在王府了,那就是在别处。
达尔勒想想也对,三小姐那样的人,和他们的确不是一路,对她来说,或许现在走的才是她想走的路。
她想逃离王府,正如他想夺回王府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归宿。
达尔勒这小院子里一片祥和,气氛活跃,可此时人菲拉的宫中却是阴云笼罩。
她被王妃气得吐了血,不单单是因为她因为身份地位被羞辱,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被杀。
想想多年的骨肉分离,那个小小的孩子,早早离开了她,被迫母子分离,她这么多年的日夜,承受了多少的思儿之苦?
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每看到别人的孩子,可以在母亲身边撒娇,她的心里就如同滴血一般。
她以为,一直都以为,度拙是和她一样的。
那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呀!
可她没想到,自己错得如此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