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一言不发,冷眼旁观,脸上也没有什么担忧。
达桑低头看到烂成一团的画像,又缓缓抬头盯住他,“这是怎么个意思?都尉大人,你不会是想着包庇凶手吧?”
大人说笑了,“这是我的府邸,哪来的什么凶手?”
“难道都尉府就不出凶手了吗?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你的府上就出过几个殴打普通百姓致死的凶手吧?上一次,都尉大人就是百般包庇阻拦,不让人把凶犯抓走,难道这一次……还要重蹈覆辙吗?”
提到上一次的事儿,都尉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那一次也是他的手下,喝多了酒,和几个平民,发生了冲突,失手打死了人,也是有达桑大人出面,把他的几个手下抓走,进行了处罚,他也因此觉得自己丢尽了脸,两个人因此而交恶,越发不可调和。
这一次,听到他再一次说到这件事儿,都尉满心的不痛快。
“达桑大人不会是抓人抓上瘾了吧?还是故意针对我,几次三番到我这里来拿人,大人以为我是个病猫吗?”
“怎么会?本官只会觉得都尉大人驭下无方,不过这,也在所难免,你手底下的人众多,你整日操劳,有一两个没有管到位,几个人渣坏了您的满府名声,也是在所难免,及早处置了,也是对您名声的一种补救。”
这话简直跟耳光一样,都尉气得七窍生烟,手里的鞭子啪一声甩了甩,达桑却丝毫不惧,他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抽打自己吧?
达桑不慌不忙的要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画像来,在他的面前抖开,“这便是根据目击者描述画出来的凶手画像,人家也说了,凶手就穿着你们都尉府里侍卫的衣服,究竟是不是都尉府的人,都尉大人让我们进去找到这个人,一查便知,如果你们都是清白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又何必百般阻拦呢?”
达桑说到这里有停住,目光在周围一掠,缓缓道:“难不成……有人做贼心虚了吗?”
众人张口结舌。
要真的就这么放他们进去,那都尉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可如果不同意,现在又要被扣上做贼心虚的帽子。
都尉低头看着那张画像,恍惚觉得这个人的确有些眼熟,难道真的是自己府里的人?
可是他跟那个周子雄并没有什么来往。
自己手底下的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伤他的女儿?
这事实在莫名其妙。
都尉越想越觉得心头冒火,烦躁的不行,家里的一堆破事,匪夷所思的都没有解决,现在又被人堵着府门口,实在是把脸都丢光了。
他正想要发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都尉心头莫名的收紧,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