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不用闻也知道,这房间里还点了香。
这香嘛,本来也不算是什么不能用的东西,也没毒,可问题在于,云景之前在街上还遇见过另一个女人。
那个扮柔弱意图让云景搭救的女人,早在云景身上抹了东西。
两者皆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但坏就坏在,不能相遇。
苏南衣的眸底迅速凝结了寒霜,为了暗害云景,她们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啊!
霍珍珍福了福身道:“北公子,奴扶您进去换吧。”
云景脸沉得像锅底一样,“不用,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脏了衣裳。”
霍珍珍呼吸一窒,双手用力握紧,“是奴的错,奴想请公子原谅,将功折罪。”
苏南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霍小姐,你呀……”
她拉长了声调,后面的话没再说,霍珍珍听在耳朵里,感觉像是有一根细丝,拴住了她的心尖儿,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还等着听呢,却没结果了。
霍珍珍心里开始不淡定,她觉得,苏南衣像是话里有话,那双眼睛含笑,可细看却透着冷意,映着屋子里的火光,总像是能看透人心。
云景不肯往里去,整个人都变得很烦躁。
苏南衣此时也失了耐性,不想再跟霍珍珍演这虚假的戏。
上前两步撩起珠帘,看着里面的床,鼎炉里的香,还有那微晃的灯光,哧笑一声问道:“霍珍珍,你把这屋子弄成这样,这是想干什么呢?”
霍珍珍脸上泛起笑意,自以为笑得妩媚动人无比,“奴家……”
苏南衣冷声打断她,“闭嘴,收起你这一套,你是谁的奴?你和我们半点关系没有,奴什么奴?”
她陡然一变脸,霍珍珍脸上有些挂不住,眼睛有些发红,眼瞅着就要哭。
苏南衣抬腿一脚踹过去,把霍珍珍的哭给踹了回去,人直接摔进屋里。
这一下摔得结实,霍珍珍吸了口气,疼得差点没能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脑瓜子里的嗡嗡声好了些。
“公子……”
“霍珍珍,你跟谁玩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呢?”苏南衣把那鼎炉的盖打开,香气更浓郁了一些。
她伸手把霍珍珍拎起来拖到香炉边,把霍珍珍的脸怼到炉子上方,“这是什么?”
霍珍珍简直吓疯了,看着香炉里的星火,还有扑面而来的热浪,感觉自己的脸都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