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因为吴沉安说,让霍远铭出去闹,别打扰他父亲休息,所以我觉得,吴泯舟是在府中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来,应该就只有两种原因。”
陆思源抬眼看着苏南衣,苏南衣眸子微微一缩,“要么,他就是不想来,要么,他就是来不了。”
陆思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不想来,他就是放任他们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冷眼旁观的态度,来不了,就是他被人控制了。”
苏南衣眉头微拧,“我更倾向于第二种,他来不了。这里算是富庶之地,不说天高皇帝远,至少距离京城也不近,浙州是他的,他算得上是封疆大吏。
把这里管好了,谁能奈何得了他?他为什么要冷眼旁观看着儿子和养子这么闹?
他又没有老糊涂,四十多岁,完全有能力摆得平治得住,让他们服服贴贴,他本人也不是个怂人……”
苏南衣越说,越觉得第二种可能性很大。
陆思源点点头,“今天吴沉安和霍远铭对阵,似乎是霍远铭有点落下风,他没能让吴沉安解开封锁,最终是让自己府里的亲军卫队强行冲进去。”
“这些咱们不管,”苏南衣脸上笑意冷淡,“他们争权夺位的事咱们不掺和,拿到要拿的,咱们就离开这里。”
陆思源起身,“好,我听你的。今天先这样,你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送走陆思源,苏南衣一时也不怎么困,躺在床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掺和浙州城的内政,然后拿到想要的东西,她知道这只是说起来容易。
但当下也只能这么安慰陆思源。
自从认识陆思源以来,她还没见过陆思源的情绪这么低落过。
哪怕是当初再相逢时,他的双腿残废,沦为乞丐。
今天这是怎么了?
苏南衣满心疑惑。
而陆思源,根本没有去睡觉,直接去找老修。
老修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今天又被气得够呛,晚上吃完饭和苏南衣聊了会儿天,没事可干就吃了药早点睡了。
正睡得香,突然被人摇醒。
他一个激凌坐起来,看到是陆思源,捂着胸口道:“哎呀,天爷呀,吓死个人了,你……你这是才回来呀?”
陆思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