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脸色大变,走到缸前掐了掐指尖,“这……竟然如此厉害!太妃,贫道必须即刻开坛作法!”
太妃看了一眼苏南衣,苏南衣轻笑,“道长需要什么,尽管说。”
云景握了握她的手,“娘子,这人简直是……”
“没事,景儿,由得道长做,看看最后能不能为咱们这位贵人解开压制,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压制了贵人。”
她一口一个贵人,听起来十分刺耳。
太妃稳了一下心神,暗自提醒自己莫被带偏了,沉着脸道:“道长,不知你所说的贵人,究竟贵在何处?我们王府中只有三位主子,这贵人,贵从何来?”
道士摸着胡子,又掐了掐手指,“贵人命格佳,虽少年时受些苦,然苦尽甘来,对府中数虎之人颇有助益,还会有救命大恩,贫道所说的贵人,并不是指的身份贵贱,而 是对府中的平安而言。”
数虎之人,那就是云景了。
苏南衣轻笑,“那道长的意思,本王妃是不是可以理解灵,若是没有这位贵人,府里的平安还不能保证了?”
道士略一迟疑,还是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这就有点过了,太妃有些不高兴。
苏南衣却浑不在意,“那好,为着我们王府的平安,道长就开坛作法吧,需要什么,尽管说便是。”
“别的不用,贫道都随身带着,只需要准备一条香案即可。”
这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太妃一声令下,香案很快摆上。
道士从随身带着的布袋子里,拿出符纸、朱砂还有桃木剑什么的,一一摆在桌案上,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苏南衣拉着云景到一边等着,太妃看了一眼那条死鱼,心里觉得不太对劲,但一时也没有吭声。
云柳已经起了身,被道士安置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的站着。
苏南衣静静的瞧着这个道士忙活,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没多久,一切准备就绪。
道士用木剑扎起一叠子符纸,腾一下了冒了火,还有滚滚的黑烟。
云景看着惊奇,瞪大眼睛瞧着,苏南衣在一旁的石凳上坐着,手托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