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你就是成心的,气我嫁得好,成心不让我好好办嫁妆!”
苏南衣缓缓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李书宇在你的眼底是个宝,但在我的眼里屁都不算;第二,你的嫁妆与我何干?我要拿回的是我母亲的陪嫁,你想用我母亲的陪嫁给你添嫁妆,你们母女还能再脸皮厚点吗?”
她上前一步,语气骤然冷了许多,眼睛里的讥诮散去杀机慢慢闪现,“若是再敢动我母亲东西的念头,那你就试试看,若是李书宇听到什么关于你的流言,你猜他还会不会娶你?”
苏晚儿被她吓得后退一步,舌头有些打结,“什么流言?”
“关于你 的流言还少吗?”苏南衣轻轻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比如你之前和下人睡在一起,比如你送出东西又追着人要回,比如你曾被金道长断言三年内不适宜婚配,否则会克夫克公婆……”
苏南衣说一句,苏晚儿的脸色就白一分,特别是最后一条,克夫克公婆几个字简直如刀子似的插在她的心头。
她连吞唾沫都忘了,一口气差点闷过去,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你……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苏南衣笑容玩味,手指轻轻抚过嘴唇,威胁味儿十足,“我又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花两银子,散给一些乞丐和小孩子,让他们四处散播就好了。”
“苏南衣!”苏晚儿尖声叫了一声,看着苏南衣那双黑沉的眼睛,终究是没了底气。
“别再招惹我,识相的就把东西乖乖交出来,否则的话……”苏南衣一顿,“你试试看。”
苏晚儿只觉得那一瞬间像被扼住了喉咙,直到苏南衣远去,消失不见,她才猛烈的喘了几口气。
她一想到苏南衣威胁她的那些话,还有那可怕的眼神,就再也站不住,提着裙摆急匆匆去了夏氏的院子。
苏南衣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苏晚儿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小角色。
不过,苏南衣心里也缓缓升起一个疑惑,刚刚她说的那条吓唬苏晚儿的流言,前阵子外面的人也应该有耳闻,更何况,去上香的时候,贵妃李若兰还亲口说过,苏晚儿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敬神明的事。
当时苏晚儿在殿中毒发的丑态贵妃可是看得真真的,当时眼中的嫌弃也是毫无遮掩,按说应该早就否定了苏晚儿才对,怎么转眼就又看中了做她的弟媳,甚至还让钦天监看日子了?
真是奇哉怪也。这事儿处处都透着古怪。
苏南衣一边走一边思索,到了聚兴楼,进去问了一句,“伙计,今天有没有一位姓胡的老先生来买雨前龙井?”
伙计不假思索,语气中满是感激和敬佩,“有啊,当时小的因为有点中暑头晕难受,老爷子还送了小的一粒药丸,服下没多久就神清气爽了。”
苏南衣心说那是当然,胡神医的医术也不是假的。
胡神医已经来过,依照昨天定下的暗号过来买了茶叶。
那就说明,事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