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抚远的答案也着实让人出乎意料。

他说，“因为我能预测未来。”

这荒谬的答案让陆卿菀下意识的怀疑自己的摄魂术是不是出问题了。

谨慎的检查孟抚远的瞳孔，却意外地发现他的确是被摄魂的状态。

陆卿菀不可置信的看司凤梧，“他说他能预测未来，你信吗？”

司凤梧没有直接说信与不信，而是直接问孟抚远，“你既然能预测未来，就没有预测到自己会有今日马？”

四十年间，孟抚远看似做了很多事情。

但那些事情处在他的位置上，其实其他人也能做到的，而且还能做的比他更好。

至少陆卿菀和司凤梧没看到他能预测未来的这个能力对他个人和周围大环境有什么积极向上的改变。

所以司凤梧那话虽然是求证，可也不乏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而孟抚远的回答依旧令人意外。

“预测未来乃是逆天之举，耗人元气。

老夫一生预测了不到十次，此次关乎寒宵殿，也预测到寒宵殿会在你们手中终结。

所以老夫想方设法想阻止你们靠近寒宵殿，可先知就是如此残忍。

任你预测未来千年百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却无力改变。”

摄魂不比吐真剂，虽意识不受自己控制，情绪却还是真实的。

孟抚远说这些话时，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惆怅和不甘，看上去还怪可怜的。

陆卿菀遂又问了一句，“所以，我们这次的行动计划也是你预测出来的？

对我们的行动计划你做了什么部署？”

孟抚远身体几乎是瘫在那高大的龙椅上，声音飘忽且虚弱，“老夫知道，天命不可违。

从你们一步步靠近寒宵殿的时候老夫就没想过与天地相争，所以，这一次我只想拖着你们玉石俱焚。

自然，老夫也知道你们可能没那么好对付。

所以，在你们进城之前，老夫就让人将司瑞安和顾慎慈、南宫彻和孟扶苏之流放在船上，让人送入暗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