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白得了不属于自己的宝贝的惶恐和对亲密关系本能的排斥。
柳熏然眼神微黯,却并不恼火,只耐着性子认真道:“光彩不光彩的另说,她的确未尽到为人母的责任。
所以,除了你自己,谁也没资格要求你为了她无底线的妥协。
薛红衣那小畜生做的好事本座已经知道了,你们且安心,在你们要做的事情结束前,他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亦不会有机会搞破坏。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日后可以带着这几个小朋友来殿中小住几日。
就算不来看本座,至少也要看看渊儿那小家伙。
你们好歹为人父母多年,把人丢给本座问都不问一句着实不太好吧?”
柳熏然话说至此,陆卿菀也不想刨根问底的追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在没有明确的证据显示别人的别有用心时,她也不想跟个惊弓之鸟似的将所有的善意都拒之门外。
闻言也给面子的应承道:“小渊儿那边,您就算不说我们也要去看的。
放养这么多年,再不去看看,煮熟的儿子就要飞了。”
她说着,正色道:“明日我要正式开府,与义兄结拜。
我已经请了闻阁老和池阁老做见证,本来还想请白师傅的,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三位见证人,正好空了一位,殿主有空做这个见证人吗?”
按理说,轮回殿的殿主,那是多少人提早大半年都请不来的贵宾。
陆卿菀这客请的着实有些过于随意了。
可柳熏然非但不生气,反而乐得不行。
眼神嘚瑟的看了一眼了空大师,欣然颔首,“当然愿意。
府上护卫仆从够用吗?
你紫衣师伯那儿刚好有一批退役人士无处安排,要不让他们去给你当个家丁仆从,也省的你从外面买了。”
陆卿菀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还是算了吧,我的宅邸没那么尊贵。
让一群五级武者给我看家护院,我怕折寿。”
何况别以为他不知道,冯紫衣的人多半是突厥人,她一个新朝皇后,疯了才会招一群突厥人在身边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