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什么地方都有那么一两匹害群之马嘛,但是池大学士门下亦出了此等事情,就显得有些巧合了。
几人都是见微知著的聪明人,下意识的将视线集中在了闻丞相身上。
后者默默抚须,“我闻氏门下,是出了些小问题,不过,他们这回找错人了。
挑了一个看上去对本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实则却视闻氏荣华比性命还重要的。
碰了一头的钉子,倒是给本相碰出一个收起满身利刺的闻家好儿郎来……”
闻丞相说着话时神情当真颇为愉悦,司凤梧见状,恍然道:“可是本家那位叫闻胥的经商天才?”
难得安安静静坐了片刻的陆卿菀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暗戳戳扒拉司凤梧的袖子,冲他投去了求知若渴的眼神。
闻丞相留意到她的小动作,遂笑着解释道:“闻胥其人,名不见经传,王妃不认识也正常。
但听闻王妃在行商之道上颇有才能,麾下亦是藏龙卧虎,不知可曾留意过谷梁商行?”
不得不说,闻丞相能官拜丞相还是有道理的。
就比如现在,本来被饭后困和朝廷琐事折磨的死去活来,差点就在司凤梧身侧长眠的人听到谷梁商行的名字,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窜了起来。
“谷梁商行,我当然知道啊!
东南三国一部最大的米粮行嘛,我每次给玄甲军筹措军粮,谷梁商行都是我最大的供货商。
北魏在互市协议开始之前,就明里暗里套购大乾的粮食,好多外流的粮食都是谷梁商行挽回来的。
下面的弟兄们都说谷梁商行的老板是个难得头脑清醒有格局的商人呢,没想到竟是闻相的晚辈,这就可以理解了。”
自己家的晚辈被夸了,闻丞相自然高兴。
乐呵呵道:“王妃这可就误会了!
闻胥其人,虽是闻氏后人,却是旁支弟子。
幼时在闻氏足学中学文习武,他是同龄的孩子中最为出挑的,无论是学文还是习武,都能甩下如松他们一大截,自幼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陆卿菀听的入了神,“我听说,但凡闻氏一族的子弟愿意学文习武,或者学什么一技之长,闻相都会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