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祖父一生清明,居然因为曾经的善举给家里惹来如此大的祸患。
池景川颤声道:“此事,祖父知道吗?”
“池老年纪大了,本王和王妃商量了下,此事就不告诉他了。
之所以你告诉你,是王妃觉得池家遭了大罪,起码应该有一个人知道真相,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能当这个知情人了。
还有就是,谢奉贤如今就在诏狱里,你若是想亲手为父母报仇,本王可以让你手刃了他。”
池景川毫不犹豫的道:“劳王爷和王妃体恤,只是,微臣以为,只手刃了谢奉贤一人,除了一泄微臣心头之恨,再无任何意义。
微臣以为,谢奉贤敢如此肆意妄为,他背后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如果王爷和王妃不介意,微臣想留谢奉贤一命,待谢奉贤身后之人捉拿归案之时,让谢奉贤亲眼看到他所倚仗的力量分崩离析。”
池景川没说出口的话是,无论他是手刃谢奉贤,还是费尽力气去折磨他,她的母亲不会复生,他的父亲亦不会再恢复健康。
所以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谢奉贤一个人,而是对于谢奉贤而言,比他自己的性命都重要百倍的整个谢氏家族。
他的家人遭了那么大的罪,只杀一个谢奉贤,又怎么够?
司凤梧如何能看不出池景川的心思,拍了拍池景川的肩膀,“会有那么一天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算是对池景川的承诺了。
毕竟这件事,的确是他和陆卿菀对不起池家,答应了池景川的要求后,司凤梧斟酌半晌,还是谨慎且直白的问道:“令尊,还好吗?”
风光霁月的文官清流,若是不出意外,日后也可以像闻丞相和池大学士一般成为一代名臣。
却生生遭受了那样的屈辱,又眼睁睁看着妻子被凌辱之死,池云深在那一晚受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受的苦,陆卿菀和司凤梧甚至都有些担心,他还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