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按理说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救人才对。

但柳寒烟这人是真不走寻常路。

她看着宜城公主快断气了，竟然仓惶后退了几步，随即怒不可遏的指责起了陆卿菀。

“你疯了，她是你亲妹妹，连自己的亲人都下的了如此毒手，你还是人吗？”

陆卿菀和跟着进来伺候的如月、离苏：……

就离谱，她们难道是眼睛耳朵出什么大病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如此离谱的人，听到如此离谱的话？

“够了！

方才大家有目共睹，是你自己打的宜城，如此铁一般的事实，你怎么好意思推给菀丫头的？”

柳熏然忽然猛拍了一下桌子，怒声训斥柳寒烟。

“再者说了，你方才说的那是人话吗？

是你生而不养，人家陆震霆夫妇才教养了菀丫头。

是你不管不顾，完全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女儿，人家司凤梧尊她爱她，你还有什么资格嫌弃菀丫头的教养？”

柳熏然说着，手指在桌面上不规则的敲着。

“莫说她的教养没有任何问题，就算她真的没有教养，究其根本原因，难道不是你这个生而不养的母亲失职吗？”

柳寒烟毕竟是有求于柳熏然，对他的态度倒是不敢太过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都说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轮回殿圣女的位置有多少人眼红？

随随便便来个身份不明的野种就敢说是我柳寒烟的女儿，她是冲什么来的还不够清楚吗？

一群自作聪明的蠢货，我……”

话说到一半，嚣张的话语戛然而止，柳寒烟的神情肉眼可见的空洞起来。

只一瞬，便恢复正常。

至少在旁人看来，她现在没有任何异常。

陆卿菀则抱着大白悠悠然上前，突兀的叫了一声，“柳寒烟。”

冒牌货毫无反应。

陆卿菀冷笑一声，走上前，直视着冒牌货的眼睛开口，“你是柳寒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