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迟疑就拖延到了今时今日，话说出口，凤息梧自己都懵了。

精心准备许久的惊喜，这就没了。

陆卿菀也是愣住了，“你……什么时候找到他们的？”

“从轮回殿回来后。”

凤息梧心虚的不敢看陆卿菀的眼神。

“那时候大家都还不知道荷花池里那具白骨是什么人，轮回殿主又刚认了你，你们都以为那是柳寒烟。

可本王觉得，柳寒烟身为轮回殿圣女，武功医术都是登峰造极的，怎么可能让张氏和兰如玉两个内宅妇人害死了？

抱着一丝希望，着人去查了你的身世，结果就查到了青塘周家。”

陆卿菀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细想往事，也发现了些许端倪。

“我父亲当初带着那个女人冒充安阳公主回京时，她身边没有一丝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你连这都能查到，应该也早就知道她和我父亲，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了吧？”

凤息梧心虚的偷觑陆卿菀，一时间摸不准她对这件事是个什么心情，只能老实的点头承认。

随即又找补道：“当时才知道安阳公主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忽然又查到这个，本王担心于你打击太过，便没有告诉你。

之后看你挺重视陆侯的，就想着若是能帮周家一二，也算是替你尽孝了。”

凤息梧的语气说不出的复杂，到现在，他其实也没想明白，陆卿菀和周家，到底该不该相认。

“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陆侯身死，柳寒烟杳无音讯。

本王便想着，周氏虽然不是你的生身之母，但幼时庇护你良多，她又是陆侯自己认定的夫人，便有意无意的提拔一下周家。

谁知那周雪安还真是个有能耐的，一步步爬到了辽东布政史的位置。”

一次嘴瓢，就需要用千言万语去解释，他说的费劲，却根本不敢去猜陆卿菀会不会相信他的解释。

就在他满心煎熬的等待，并思考如果陆卿菀不相信。

或者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要怎么哄的时候，陆卿菀却特别冷静的问了一句，“你的人查了这么多，可知道周家待我母亲的态度如何？”

至少没有当场暴走，凤息梧觉得自己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