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拽下凤息梧的手,正色道:“不过紫衣师伯这酒,应该要比突厥王庭的御酒多一种成分吧?”
她回头看榻上昏迷着的池瑶瑶,“用烈酒浇灌而成的极地冰莲根茎都被烈酒腌的入了味儿,放在酒中亦闻不到丝毫异味。
只是,百毒蛊似乎格外偏爱这种极致阴寒的气息。”
她看着榻上的池瑶瑶被体内的蛊毒折磨的顷刻间浑身冒汗,昏迷中都疼的泪流不止,深情不变。
转而冷声问道:“这就是紫衣师伯废了这么多日,想到的为我朋友解蛊的法子吗?”
她说着,手指几不可见的动了下,淡淡的药香登时飘散在空中,池瑶瑶的情况也渐渐稳定下来。
冯紫衣魅惑人心的凤眼微微上挑,拿着水囊的手才懂了一下,陆卿菀就已经站了起来。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以为这是为人的基本准则,现在看来,紫衣师伯与我三观并不契合,您可以走了。”
她说着,几步走到池瑶瑶身边,寒光闪烁的银针迅速扎入池瑶瑶周身的大穴上。
她随即头也不回的道:“我请你来,是让你来救人的,不是让你来折磨她的。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不要再试图对我的朋友下手,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银针入穴,池瑶瑶惊颤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陆卿菀又以内力帮她平稳内息,将腾蛇放在她胸口,这才起身离开。
所有的动作也不过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冯紫衣已然换了那副肆意妄为女魔头的架势。
正襟危坐道:“真难得啊,柳寒烟那等自私虚伪之人,竟然会生出你这般刚烈义气的女儿。
难怪老头子才见了你一面,就毅然决然让你继承了圣女之位。
你可比你那虚伪至极的娘让人瞧着顺眼多了。”
陆卿菀并未因冯紫衣的几句褒奖之言改变态度,“你和柳寒烟有什么恩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自幼受我母亲庇护,受我父亲教导,柳寒烟除了生了我,未曾养育我一天。
我不觉得体内流了她一半的血,我为人处世的风格就得受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