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这一切并非全无预兆。
她心里很清楚,凤息梧从来不是池中物,只是看待事物的眼光比同龄人更为久远罢了。
如今这样子,看来,是想好后路怎么走了。
正好她懒得动脑子,既然凤息梧支棱起来了,她跟着凤息梧当个米虫,挺好。
不出意外的,皇宫也为玄甲军所把守,一路走到紫宸宫,竟然除了玄甲军,再没看到任何一个兵卒。
陆卿菀无语的脚步微顿,随即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不出意料的,紫宸宫内吵的跟菜市场似的。
陆卿菀阻止门口的侍卫和内侍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不出所料,紫宸宫早就吵翻天了,全是四品以上朝廷大员,吵起来跟菜市场的市井小民也无甚区别。
陆卿菀才进去就听有人歇斯底里道:“你说冀州王谋逆他就谋逆了啊,冀州王可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兄弟,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是先太子遗孤,谁知道究竟是与不是?
就算真的是先太子遗孤,当今圣上在,你也不过是个宗室王爷,有什么资格调兵遣将,还让你这私兵将我们困在此处?”
“太仆寺卿说的没错,冀州王乃是圣上胞弟,岂会轻易谋逆?
你一个晚辈,怎可随意对他下杀手,还擅养私兵,围困我等朝廷中重臣!”
……
凤息梧任由那些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也不辩驳,直到隔着人群看到一身戎装的陆卿菀,他眼中迅速凝聚了不易察觉的喜悦。
随即朗声开口,“诸位如此笃定冀州王不可能谋逆,可冀州王带着六万魏武卒直闯东皇关。
东皇关两千守军十死九伤。
他若不是谋逆,难道是你们当中的哪位求着他带着那六万魏武卒从东皇关入中州的?”
这话可谓是诛心了,朝中大臣邀请藩王带兵入中州,走的还是对皇帝有着特殊意义的东皇关,这不摆明了扣帽子吗?
那几个大臣闻之色变,“休要血口喷人,我等从中昨日清晨就被困宫中,如何能邀请冀州王入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