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衣颇不自在的摸鼻子,“本教主喜欢穿什么还得向你汇报啊?”
那是那副欠揍的语气。
陆卿菀不与他贫嘴,“你既然在这里,说明如月找来收拾大秦内卫的就是你吧,冀州王身边的那一千内卫,可收拾干净了?”
“正收拾呢!”
大半夜的,薛红衣也不好摇扇子了,只负手而立,下巴微微指了指冀州王的方向。
“那一千内卫不成问题,但本教主得提醒你,四散在大秦各处的那两千内卫才是最棘手的。
他们身手强不强另说,手里却掌握着满朝文武的罪证。
即便是没有犯罪的清流之臣,他们也人为制造了诸多把柄拿捏在手上,就是为了有一朝一日瑞王身份暴露后让那些人闭嘴。
这份东西你若是不及时找到,就算冀州王谋逆的罪证如山,朝堂上那群老匹夫也会豁出命来保他不死。”
陆卿菀心下微惊,随即了然。
冀州王和蓝皇后既然敢给更始帝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就绝不会毫无防备。
只不过,“冀州王人在哪儿?”
“喏,城台那里。”
薛红衣指了指,嗤道:“他还挺聪明,看到你男人一来,就往东皇关外跑,只可惜,让本教主的人给拦住了。
你得谢谢本教主,你男人若是追着他除了东皇关,那又谋逆之名的可就不止一个冀州王了。”
东皇关,就像是摆在露天地方的皇位一样。
它可以放在那里闲置不用,但旁人不能去坐,谁坐谁死,至少可以给个必死无疑的罪名。
冀州王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故意往东皇关外跑,想拖着凤息梧一起下水。
陆卿菀话说不说,飞身而起,踩着诸多将士的肩膀脑袋直奔冀州王而去。
薛红衣呆了呆,“这才一年,都学会我门云中雀影了,厉害啊!”
说着话,足尖轻点,立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