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四仰八叉的躺在凌乱的床铺上警惕的瞪着凤息梧,“我不玩儿了,说正事,那些递交拜帖的都是什么人?”
凤息梧看着她脸颊绯红,眼底带泪的模样,眼神沉了沉。
不知想到什么,还是走到书案前将那些拜帖都拿了过来,陆卿菀见他有意休战,便也爬了起来。
第一眼就看到了颜至衡三个字,“这是,颜若兰的父亲?”
凤息梧宽了鞋袜与陆卿菀相对而坐,“妻女同时出问题,他想见本王是情理之中。
倒是剩下的这些人,挺有意思的。”
所有的拜帖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铺开来,哪些人试图与他们接触,简直一目了然。
“这个顾家,是幽州王那个顾家么?”
陆卿菀诧异道:“顾家还有人在中州,不会吧?”
豫州王顾令宣是凤息梧和当今太子的外祖,离中州数千里。
自从二十三年前更始帝登基后,幽州王每次回中州述职随从不过百人。
一旦超过百人相随,更始帝就会想方设法拒绝顾令宣进中州,为的就是怕顾令宣为了给女儿和女婿报仇,威胁他的皇位。
这些陆卿菀都清楚的很,所以才难以想象他们才到中州不过两日,顾家就递交了拜帖到秦王府。
凤息梧看着那大气的拜帖,轻轻抚摸上面的字迹,“外祖和舅父都被困在幽州不得进中州。
但表兄顾行止一直在中州,名义上是受皇帝赏识,任太尉府中郎将,实际上,是留在中州为质。
这些年,为了避免更始帝猜忌,皇兄鲜少与顾家联系,他这侍候递交拜帖,要么是受外祖和舅父嘱托,关心一下本王。
要么,就是为更始帝所迫,来试探本王对更始帝的态度。”
明明是自己的表兄,可凤息梧对这封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拜帖的主人表现出来的却全是警惕和防备,而陆卿菀亦不觉得凤息梧此举有什么不对。
“先别回这拜帖了,找皇兄了解一下这位表兄的立场再说。
反正我们才大婚,明日又要进宫面圣,拖延一二也说得过去,连借口都不用找,还是谨慎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