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苏闻言差点没憋住笑出来,离烬面上也带了些笑意,“王妃这话,那来量体裁衣的嬷嬷怕是不敢传。”
“她不敢传,自然有的人敢传,你们难道以为,这一次我把人打发回去,新帝就会偃旗息鼓了?”
“这倒是。”
离烬拱手道:“属下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吧。
委任状到军师手中之前,宫里来再多的人,也都是这个解释。”
“挺上道啊!”
陆卿菀发自内心的夸了离烬一句,“去吧,就这么办。”
离烬应声而去,离苏小声道:“王妃,属下才得到的消息。
池大学士听到新帝封军师为玄甲军新的统帅,还要纳您为妃的消息后,不知是被哪件事刺激到了,当场呕血,病倒了。”
陆卿菀微惊,“人现在如何,若只是怒火攻心,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离苏叹气,“属下问过池家人了,人没什么大事,如您所说,就是怒火攻心。
但不知为何,池大学士只肯让家人请御医过府诊治,却不肯让家人惊动您,连济慈医院都不让去。
听说池老夫人忧心他身体,想让池大人请您上门诊病,池大学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陆卿菀一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池大学士分明是觉得连累了她,自责惭愧罢了。
“着人送一瓶护心丹给池大学士,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离苏应声退下,房间里瞬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陆卿菀躺在美人榻上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被子里,幽幽叫了一声,“如月。”
黑色的曼妙身影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单膝跪在陆卿菀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陆卿菀好整以暇的盯着他,“我没什么吩咐,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如月一双圆圆的眼睛无辜的抬起,“属下愚钝,请主子明示。”
见她还在那儿装无辜,陆卿菀都气乐了,“我若是没记错,当初拍着胸脯与我说天玄城一应情报都能给我搞来的是你吧?
这才多久,就忘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