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
池云深激动的喊出声,手指被牵扯到,痛的他冷汗流了满脸。
“王妃,新帝根基不稳,他的那些威胁您不必放在心上的。
再不济,还有下官和家父、闻相这些大臣呢,断不会让您受辱的,您又何必如此轻贱自己呢?”
一女嫁二夫,这简直是在挑战这个时代文人的三叉神经。
池云深的激动肉眼可见,陆卿菀却兀自淡定。
“他的确根基未稳,但也可以一句话就将您弄成这样。
这次是你,下次、下下次呢?
玄甲军有四十万将士,上京城有成百上千曾经帮过我的人,谁能保证次次都有惊无险?”
陆卿菀的一番话犹如一碰冷水,将池云深浇了个透心凉。
他慷慨激昂的表情在一刹那变的空洞、僵硬。
外面传来离烬的声音,“王妃,池府到了。”
陆卿菀收回手,“凤青恒本来针对的就是我,池家亦是为我所累,池大人今日受的苦,我会讨回来。
还请池大人回去告诉池大学士,无论前朝后宫如何动荡,尽请保全自己。
大行皇帝和摄政王在乎的是大乾,不是谁人一身之荣辱。
池家上下,对得起自己的两袖清风,就不用再担心任何人。”
池云深有意说些什么,但陆卿菀那番话,让他彻底见识到了自己在这困局中的无力。
是以,他最终只是朝陆卿菀拜了拜,无声的下了马车。
“手上筋骨伤得不轻,还请池大人每天到济慈医院,哦、就是原来的百杏林换药。”
“下官晓得了。”
池云深似是大受打击,连声音都飘了。
陆卿菀点点头,没再多言,“走吧,回府。”
心里惦记着凤青恒说的话,陆卿菀在路上片刻都不敢耽搁,进了王府大门便招呼离烬。
“马上带小世子到药房,你自己去,别让小世子经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