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卿无法靠近女眷,如月也无法靠近男丁,两个人一起去,刚好折中一下。
陆卿菀理所当然的采纳了如月的建议。
二人才离开,负责带领命妇们去哭丧的女官就出现了。
陆卿菀身为摄政王妃,理所当然的排在最前面,入了崇政殿,就看到景佑帝的一群妃子都已经在跪着了。
景佑帝为君三十二载,饶是外界盛传他为君清明,不好女色,有名有姓的妃嫔还是跪了一地。
既入皇家,便都是君,有那些妃嫔在前面顶着,陆卿菀终于不用再挤在最前面。
依着女官的指引,走到诸多妃嫔身后,正要跪下,就听前方有人状若漫不经心的道:“为大行皇帝守灵哭丧还要垫着蒲团,摄政王妃真是好生尊贵啊!”
这声音,陆卿菀听的不算多,却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抬头望去,果然就见一身素衣的宸王妃陈若愚正眼神凉凉的望着自己,那眼神,莫名有些愤慨。
“是我这个从将门出来的摄政王妃太过粗鄙了吗,怎的想不起哪条律法规定为大行皇帝守灵就不能跪蒲团了?
我们要跪三天的,大冬天的不跪蒲团,跪在这冰凉凉的青石板上,宸王妃不是要我等为大行皇帝守灵,而是想让我等殉葬吧?
送葬连出殡的也埋了,这不合适吧宸王妃?”
陆卿菀面带愕然,“您要表忠心表孝心,本妃不拦着,但本妃还想活着。”
她话说完,大大方方的跪在了蒲团上,规规矩矩的冲着前方的灵堂磕头。
宸王妃被晾在那里,很是尴尬。
和陆卿菀同来的命妇们也装没听到宸王妃的话,各个跪在了蒲团上。
笑话,大冬天的,在地上一跪就是三天,脑子有病才会去遭那份罪!
宸王妃看着那群命妇们一个个效仿陆卿菀,气的指着陆卿菀的鼻子跳脚,“你,陆卿菀你这是不孝!
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吗?
我家王爷一登基,你和……”
“宸王妃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