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的凶狠,可两颊的红晕和闪烁的眼神却还是出卖了她的虚张声势。
凤息梧心情大好的将人掉了个个儿拢在怀里,“王妃不必吃醋,本王并未对北冥雪心慈手软。”
“谁吃醋了?”
陆卿菀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又难忍好奇的问他,“你对北冥雪,或者说是天玄宗做什么了?”
“天玄宗位居大乾、西凉和北魏、云羌四国与大秦和大秦周边诸国相同的咽喉要塞上。
双方来往,都要经过天玄城,过往商旅经过天玄城,所缴纳之过路费繁重不说,交了还不一定能过。
相国寺之事后,半月阁不再给天玄宗交一分钱,而且,还借天玄宗的势,在大秦站稳了脚跟。
这笔买卖,王妃觉得可划算?”
凤息梧无疑是睿智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像是在谈一场普通的生意,完全将个人的情绪放置一旁。
陆卿菀听的咂舌,“一个北冥雪,就这么值钱?”
凤息梧离烬的日子,她对半月阁有了较深的了解。
正因为如此,她才清楚半月阁不再向天玄宗交过路费,对天玄宗而言,是一笔多么大的损失。
而凤息梧还借天玄宗的力让半月阁在大秦站稳了脚跟,这其中的好处,已经不是能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
凤息梧轻笑着摇头,“不是北冥雪值钱,而是本王值钱。”
陆卿菀不解的用眼神询问他,凤息梧耐心道:“你别忘了,于北冥雪而言,本王只是一个引他觊觎的男人。
可于天玄宗而言,本王是大乾的摄政王。
宗门与各国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多年来不成文的规矩。
北冥雪此举无疑是打破了宗门和各国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本王若真以大乾摄政王的身份追究起来,远的不说,就离天玄宗最近的北魏、西凉、云羌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还有那些与天玄宗明争暗斗的宗门。
天玄宗的人不傻,他们算得清楚应付本王一人和应付这各方势力,哪一个更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