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事情,景佑帝毫不犹豫的点了头,“这件事陆侯本就是受人污蔑,朕可以替他澄清。
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
陆卿菀见他如此爽快,自己也不绕弯子,“第二个条件,便是您亲自宣布,我母亲就是真正的安阳公主,如有人再提,便以破坏两国邦交之罪处之。”
一个私贩铁砂案,一个安阳公主的身份,都是凤青恒用来攻击她的筹码。
若是这筹码被景佑帝彻底收了,她至少能过一段安分日子了。
景佑帝也知道,安抚好了陆卿菀,才能安抚住凤息梧,所以他对楼卿菀格外的纵容。
“好,你的这个条件,朕应了。”
陆卿菀满意勾唇,“既如此,庆功宴上陛下只管对虞美人问话。
届时,您只需稍稍替臣妾转移一下众人的注意力,虞美人,臣妾来搞定。”
景佑帝轻笑,“想让你们夫妻俩给朕做点事,可真不容易。”
凤息梧对景佑帝变相的埋怨不做回应,将陆卿菀之前看过的折子递给了景佑帝。
“这是闻雅意的供词,臣弟以为,上面或许会有皇兄感兴趣的东西。”
景佑帝看凤息梧的表情,心里便已然对这份折子的价值有了数。
但看完后还是没忍住愤怒,“霉米案,是她替靖王一手操办的?”
凤息梧颔首,“和投靠凤青恒时走的相同路数,那一百万石军粮,就是她给靖王的投名状。
当然,当时靖王还没被将鼎坤连累,他也不知道金创瘛疭之事,所以,闻如歌也是她投靠靖王的底牌。”
景佑帝烦躁的将折子丢在桌案上问凤息梧,“可仔细查过了,那些霉米是闻棋主动助她运进北萧关的,还是闻棋那一根筋被她给利用了?”
“昨日才得到的口供,臣弟已经着人去查了。
据臣弟判断闻棋生性耿直,最为刚直不阿,更是爱兵如子,当不会做此等糊涂之事。
但闻棋的妻弟是肃州同知,同样可以让北萧关守卫放心出入的车马,而且,他妻子黄氏与闻雅意私底下也多有来往。
这件事,闻棋想完全置身事外,怕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