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就找凤息梧,“王爷人呢?”
侍卫们见她冷着脸,多一个字都不敢说,“回王妃,王爷在药房歇下了。”
陆卿菀闻言一言不发的往药房走,脚底下的雪被她踩的咯吱作响,像是把那些雪当成了凤青恒的脸在踩。
才进菀居,就看到凤息梧站在廊檐下遥遥望着门口的方向。
陆卿菀愣了一下,快步走进去,“这么冷的天,怎的在这里站着?
你本来就失血过多,容易怕冷,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絮絮叨叨的跟个操心的小媳妇儿似的,顺手紧了紧凤息梧身上的大氅。
凤息梧由着她絮叨,等她说完了,才缓缓道:“你出门不久,下面的人就来报,说是南府别院走水,永安伯暴毙身亡。
本王料想你定会气不顺,果真,这嘴巴崛的都能挂油壶了。”
说完,还恶劣的捏了一下陆卿菀的嘴巴。
陆卿菀撇头摆脱他作恶的爪子,“本来是气不顺来着,来的路上想通了。
这回杀人灭口的,不是凤青恒及其党羽,而是咱们的陛下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药房,陆卿菀一进屋,眼睛就亮了。
原本光秃秃的地板上铺了厚实的长毛地毯,上面摆了一个小桌,茶水点心已经备齐,看着就惬意的紧。
陆卿菀欣喜的甩了鞋子就跳到了地毯上,膝行几步,转身面对着凤息梧扑扑拍身旁的空地,“这是你让人准备的吗,快过来……”
一点点小小的惊喜,便让她高兴的语无伦次。
凤息梧好笑的除了鞋袜,赤脚走上地毯,“你总爱赤脚满地跑,正好冬日里有地龙,本王就着人准备了这地毯,有那么高兴?”
陆卿菀一个劲儿的点头,像个点头娃娃,“我自小睡相不佳,就爱在榻上三百六十度旋转,总是容易滚到地上去。
后来被接回家后爷爷知道了便给我准备了一间空房,直接在地上铺上厚实的被褥和垫子,任我怎么滚都不会……”
话说到一半,陡然想起这个世界的陆卿菀哪有什么爷爷,原身连老文昌侯的面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