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帝的确给了凤息梧很大的自主权,让凤息梧可以用自己麾下的将士替莲御敲敲边鼓,震慑西凉、云羌,甚至是西北暴雪后那些蠢蠢欲动的暴民贼匪。
甚至从表面上来看,凤息梧做这些事于大乾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前提是凤息梧离京的消息没传出去,一旦凤息梧离京之消息传出去,再被扣上擅自调兵的罪名。
那就不是思虑周全,为景佑帝分忧,而是目无君主,功高震主了。
离烬气得不行,“明明是陛下需要咱们王爷内定朝堂,外慑强敌,才让王爷以重伤的名义避开众人的视线,跑到塞北去主持大局。
怎么到头来反倒是王爷里外不是人了……”
陆卿菀眉眼弯了弯,“王爷是个聪明人,他既如此做了,便说明大乾,或者说陛下,是值得他如此费心的。
发发牢骚就算了,正事还要办。
王爷信任陛下,愿意为陛下两肋插刀,我们可不能不替王爷打算。
否则,日后凤青恒继位,我们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凤息梧与陆卿菀相识多久,离烬就在一旁看了多久,岂能不知陆卿菀对凤青恒的怨恨。
闻言,愧声道:“让王妃跟着我们受累了。
王妃有何想法尽管开口,属下们一定竭尽全力,配合王妃的计划。”
“昭烈候府在上京城南郊有三百亩地,之前是租给佃户的。
你替我操点心,开春后就把那三百亩地收回来,另外,在王爷的封地也买一些田,我们自己种粮种药。”
饶是才说了一定会竭力配合陆卿菀的计划,离烬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王妃,就算宸王继位,有可能会苛待王爷,可咱们王爷有封地、有商铺,还不至于沦落到自己种地自己吃的地步吧?”
离烬憋了半晌,才没将那句“王妃您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给秃噜出来。
陆卿菀失笑,“谁说我们要自给自足了?
让你去你就去,总归是有用的,记住,戏要做足。
势必要做出你不想让别人发现你在买地种地,他们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发现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