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可怖的刑房里,那些骇人的刑具只是挂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浑身发凉。
将鼎坤被绑在刑架上,身上鞭痕交错,还有被烙铁烫伤的痕迹。
可以看得出来,大理寺卿为了尽快审出结果,也是把能用的招数都用上了,这人竟然还没松口,骨头倒是挺硬。
彼时,将鼎坤正垂着脑袋,看上去像是昏过去了。
陆卿菀站在距离他五步外的地方,冷冷出声,“把他给我叫醒。”
牢房里除了昏厥的将鼎坤,只有她和陈虎两人。
按理说,身为大理寺官差的陈虎才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的主导者。
可陆卿菀一开口,他却莫名其妙的就照做了。
抄起一旁的水瓢,舀气旁边大缸里发愁的浓盐水就泼在了将鼎坤脸上。
那边将鼎坤猛然被盐水泼到,又冷又疼,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本能的想破口大骂,看到站在面前的陆卿菀,却是愣住了,随即冷笑出声,“他们竟然还真把你找来了?
姓林的,把老子害成这样,还敢出现在老子面前,你就不怕老子杀了你?”
受了一夜的刑,这会儿又被陈虎泼了盐水,又疼又冷,将鼎坤的声音其实并不大。
但是凶恶的语气配上那狰狞的表情,依然可以让人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他对陆卿菀刻骨铭心的恨意。
陆卿菀简直无语极了,“将鼎坤,我自认与你素无恩怨,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如此恨我的?
若非我脑子异常清醒,清楚的记得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要误以为你我之间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了?
我还没怪你差点杀了我,又污蔑我谋害靖王呢,你倒是先恨上我了。
能不能说说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找你惹你了,让你对我如此恨之入骨?”
陆卿菀说是要与将鼎坤对质,实际上她与将鼎坤之间真的没什么好对质的。
在昨日之前,无论是以摄政王妃的身份还是以林飒的身份,她见都没见过将鼎坤,更没机会与之结怨。
答应大理寺的人来对质,不过是为了问个清楚,说出这番话,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谁知将鼎坤听了她的话,却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像是一只猛兽,作势要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