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高瘦瘦的顾寺卿矜持的扬了扬下巴,“久闻林神医大名,倒是从不知名扬上京城的林神医竟然如此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陆卿菀自认自己的医术当得起一句英雄出少年,便也不故作谦虚。
只拱了拱手,道:“顾大人谬赞了!”
大理寺卿显然也无心与她客套,闻言便道:“林大夫可知本官召你来此的目的?”
这话说的,陆卿菀做无奈状,“草民倒是想说不知道,可里面那位,怕是不会给草民说不知道的机会吧?”
明明是自己把她召来的,还在那儿明知故问。
陆卿菀委实不太能理解这些达官贵族的习惯,明知以林飒的身份如此怼朝廷官员其实不妥,还是没忍住嘴欠了一句。
顾寺卿面上愕然,却并不恼怒,反倒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道:“林神医既然知道,那本官就不绕弯子了。
敢问林神医,您当着陛下的面说靖王被人下药,子嗣艰难,可有何凭证?”
离苏一听这话就怒了,中医诊脉看病,哪里有什么凭证?
正要替陆卿菀开口,后者却微微向前走了一步,拦在了她面前,“有没有凭证,草民想靖王自己说,比草民空口白牙要有说服力的多吧?
用药前可用药后的区别,没有人比靖王更清楚了。
顾寺卿与其问草民,不若多问问靖王殿下。
再不济,多找几个大夫替靖王诊下脉不就知道了?”
“咳!”
鲜少看到在三个朝廷官员面前还如此冷静的人证,刑部尚书见自己的同僚有些语塞,从旁搭腔道:“这些顾寺卿自然会做,不用林大夫提醒。
林大夫可否出示一下你曾经给靖王用的药?”
陆卿菀回头去看离苏,后者默契的开口,“靖王第一次用药是在宫里。
摄政王的随行医侍沈大夫全程记录了用药和施针的过程,包括药物残渣都在这里。
上次是在百杏林,病历在这儿,药物残渣没有保留,各位大人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