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宸王与臣妾的确有旧怨,臣妾知道陛下在怀疑什么。”
陆卿菀想了想,极其大胆的道:“为了打消陛下的疑虑,臣妾不妨再告诉陛下一个秘密吧,也好让陛下好生权衡一下宸王和靖王哪一位更适合继承大统。”
唐骁惊悚的双目微睁,简直不敢相信,陆卿菀居然就这么当着景佑帝的面提起了立储之事。
而后,他更惊悚的听到陆卿菀说,“陛下患上金创瘛疭,还耽搁到翌日天命才由臣妾确诊,是因为沈辞和孟唐都未曾在您身上发现明确的伤口。
后来臣妾为陛下检查时,发现陛下后腰有一处针眼,金创瘛疭的病毒便是从那处针眼传到了陛下身上。
陛下仔细想想,那日有谁能用毒针将病毒过给您,而不被人发现?”
景佑帝在位之时就能得当世明君之称号,自然不蠢。
稍稍思忖一番,就领会了陆卿菀的言外之意,“你是说,靖王?”
陆卿菀摇头,“这个臣妾说了不算,陛下是当事人,您自己说了算。”
景佑帝沉默不语,一双鹰眼直直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
陆卿菀也不多话,服了服身,道一声“臣妾告退”便离开了未央宫。
凤青恒联合叶贵妃给皇室男丁下绝子药,靖王不惜让景佑帝在身体虚弱之际染上金创瘛疭,两个都是为了夺储不择手段之人。
然大乾就只剩下这两个储君,要如何定夺,全看他们日后的造化,以及景佑帝自己的判断了。
陆卿菀仰头望了望天空,满目乌云,像极了眼下上京城的乌烟瘴气。
来的时候是唐骁接,走的时候,自然也是唐骁送。
马车才出宫,唐骁便沉声问陆卿菀,“王妃为何要将靖王所做之事告诉陛下?”
如果陆卿菀没将此事告诉景佑帝,仅凭绝子药一事,凤青恒可能就与储君之位绝缘了。
“谁知道呢?”
陆卿菀靠在车壁上呆呆的看着对面车壁上复杂的花纹,“可能是看咱们陛下护儿子似的护着凤息梧,就不忍心让他们之间因我生出嫌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