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听了老嬷嬷的话,倒是没有磨蹭太久,搁下手中犍稚,睁开眼眸。
“来了?”
她就跪坐罗汉床上,眼一睁,就和陆卿菀四目相对。
“本宫三催四请,才得见一面,王妃好大的架子啊!”
凤息梧就在对面,闻太妃却毫不客气的开始刁难陆卿菀。
陆卿菀念着自己是晚辈,不想计较闻太妃的阴阳怪气,福身道:“大婚数日,没来给太妃敬茶是儿媳的错,只是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一时耽搁了。
儿媳和王爷绝无对太妃不敬之意,还请太妃见谅!”
“没有对本宫不敬之意?”
闻太妃柳叶眼一挑,“你既知不敬茶便是对本宫的不敬,又如何还敢为那些琐事耽搁?
莫不是,你嫁入摄政王府,还要操昭烈候府的心,做昭烈候府的主?”
只这一句话,陆卿菀便知道,自己这几日经历的事情,闻太妃不说全然知悉,至少也是知晓大半的。
明明知道,却还这么一副嫁了她儿子就要与娘家断绝关系的样子,陆卿菀陡然怒从心起。
还没来得及酝酿好言语争辩几句,凤息梧却已经抢在她之前开了口。
“不知母妃说的琐事指的是安阳公主被害之事,还是昭烈候重伤之事?
原来,这种关乎社稷,人命关天的事情,在母妃眼里只是件比不得给您敬茶重要的琐事吗?”
闻太妃面色一滞,随即怒不可遏,“本宫说的是敬茶之事,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大婚五日,本宫日日等着你们来,本宫不缺那一盏茶,可本宫要脸!
亲生儿子大婚,敬陛下是理所当然,可你宁愿去姓叶的那个妖妃宫中敬茶,也不来本宫这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天下人会如何看本宫?”
不给凤息梧说话的机会,闻太妃转而把矛头指向了陆卿菀。
“还有你,息梧是摄政王,公务繁忙,不理后宅之事,你身为王妃,理应提点他,勿要行差踏错。
你倒好,只顾着排除异己,一进门就把府里的老人清理了不说,为了收买人心,还让恕渊住在梧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