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震霆发丧,再过继可就来不及了。
“还真是抱歉呢,当了王妃就是了不起,就是可以目无你这种长辈!”
陆卿菀甩了甩手里的账册,“本妃本不想在归宁的好日子里撕破脸的。
但本妃忽然发现,跟你们这种人,讲情面那是在侮辱我自己,所以,这脸还是撕破的比较好!”
张氏不明所以,那边自称是陆震霆堂兄的人心里生出个不妙的念头,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陆卿菀这个废物真的能拿他们怎么样,便没吭声。
然后,就听陆卿菀在那儿报菜单似的念起来。
“建元二十七年,你归宁之日,趁着自己不在府中,让人将我父亲推入荷花池中。
所幸我父亲水性不错,勉强捡回一条命,那年我父亲只有七岁。”
建元三十二年,先帝驾崩,你故意给我父亲吃了酒酿圆子,将我父亲灌醉后让丫鬟在他房间里歌舞嬉戏,被宫里的内侍撞见,褫夺了我父亲参加童试的资格。
景佑元年,陛下登基,大赦天下,我父亲好不容易得到参加科举的机会,他精心准备了一份策论,准备参加乡试。
你着人换成了抨击陛下,抨击朝廷的大不敬的檄文,老管家貌似将那檄文偷回来,我父亲为了保命,只身投军,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你的算计。
可你知道我父亲要娶西凉公主后,生怕他得势后报复于你,你在我父母大婚之前算计我父亲和兰玉茹那个毒妇生米煮成熟饭,差点毁了他的婚事。
所幸我母亲识大体,并未怪罪我父亲,他们才没有错过。
……
这样的罪状,我这里还有很多很多,证据齐全,你还要听吗?”
张氏都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卿菀年纪轻轻竟然掌握了她如此多的罪证。
片刻的呆愣后,她果断扑向陆卿菀,一边抢夺陆卿菀手中的账册,一边急声道:“污蔑,这全都是污蔑!
你个小贱蹄子,休想像你那短命娘一样污蔑我!
你娘都玩儿不过我,你算什么东西……”
话说出口,张氏也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后面的粗鄙言语戛然而止。
然而,这时候闭嘴已经晚了。
陆卿菀揪着她的衣领把人拽起来,“什么叫我娘都玩儿不过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娘失踪是不是跟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