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嬷嬷离开,凤息梧神情一凛,“离烬,马上去查,陆侯受伤的消息是从何处传来的。
若是尚未传开,立即封锁消息,不得外传。”
“是,王爷!”
离烬闻声而去,陆卿菀则定定看向凤息梧。
“据我所知,我父亲的爵位,是他自己凭军功挣来的,跟城南陆家没关系吧?”
陆家在大乾也是名门望族,祖上有着从龙之功,得了文昌侯的爵位,传承至今,也算是人丁兴旺,光耀门楣。
可家宅一大,是非就多了起来。
陆震霆是老文昌侯和亡妻宁氏的长子,宁氏早亡,老文昌侯又娶了填方张氏。
张氏跟个老母猪似的一连生了四子三女,侯府哪还有陆震霆的位置。
今日中毒、明日落水,最严重的一次,陆震霆为考乡试准备的策论被人换成了抨击皇帝,抨击朝廷的大不敬檄文。
看着陆震霆长大的管家冒死将东西偷回来,没呈到国子监夫子面前。
陆震霆却终于看清所谓亲人的嘴脸,为了保命,只身从军。
这一去,便是八年,回来之时已经军功在身,得了昭烈候的爵位,却再也没回过昭烈候府。
对此,上京城的人有过千百种猜测,但谁也不得不承认。
和文昌侯那靠祖宗荫蔽得来,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褫夺的虚衔比,陆震霆的爵位才是更具含金量的。
这些事情,外面众说纷纭,陆卿菀却差不多知道个大概。
毕竟,陆震霆和安阳公主可都不是人人揉捏的软柿子,这些事情,早就查的清清楚楚。
陆卿菀想到整理嫁妆时找出来的东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让人回一趟王府,将我梳妆盒夹层里的东西取来。”
凤息梧挑了挑眉,敲敲车壁,跟在马车胖的离卿迅速策马离去。
凤息梧这才道:“别紧张,有本王在,他们不敢太放肆。”
陆卿菀颔首,那些人,对凤息梧是不敢放肆,对她,可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