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之前言语里对凤息梧的奚落之意溢于言表。
没想到,她话才说完,那女子忽然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慌不已的磕头求饶,“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
陆卿菀:“我是让你道歉,没让你求饶,你……”
“无妨,她是该求饶的。”
熟悉的声音传来,“不过,她惹了本王的未婚妻不悦,不能轻饶。
拖下去,杖责三十,五年内不得入宫。”
“摄政王开恩啊!”
那贵女哭的更惨了,杖责三十还好,五年内不得入宫,等同于剥夺了她和门第相仿的世家子弟来往的机会。
这不是逼着她下嫁给身份低微的人吗?
而且,得罪了摄政王,他父亲的官恐怕也做到头了,她回去会被她父亲打死的!
然而,凤息梧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侍卫上前,捂住她的嘴,毫不留情的将她拖了下去。
“靠,你什么时候来的?”陆卿菀捂着嘴惊恐未定。
狗男人出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方才那些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她只是想狐假虎威一下,可没想跟狗男人真情告白啊!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凤息梧眉眼含笑道:“才来不久,刚好听到本王的未婚妻向本王陈情。”
他征战沙场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谁能记他一份恩情,对他感恩戴德。
但听到坊间对他的残疾冷嘲热讽时,他的确心中有怨。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对他的残疾报以感激和理解的,却是他这位从天而降的小未婚妻。
她还说,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也情愿与自己共度余生,携手两鬓斑白。
就像是习惯了寒冬中独自前行的人,忽然看到了一颗火苗,暖暖的,有点不太适应,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动。
陆卿菀囧了个囧,“臣女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毕于风雪。
臣女只是不希望因为一部分人失了口德,让前线将士们寒了心。”
凤息梧挑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