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看着锅里炖着鸡,六眼冒光,口水都垂到地上了,排排蹲在灶前面,屁股都舍不得挪一下,守在那里。

周成想着锅里的鸡在炖,一时半会也熟不了,拿着扁担挑着两个空水桶出去挑水了。

“周成回来了啊,听说你媳妇昨天摔了都流血了,没事吧啊?”村中心有棵大树,三三两两的老头吃完晚饭坐树下闲聊。

刚好种完冬小麦,农忙过了,今年是个丰收的年景,大家可以歇一歇。

“没事了,大山叔。”周成应了声往村西边走去,村里有两口公用的井,在村东边跟西边,西边离的比较近。

村里有一百多户人家,有几户人家比较富裕,会花点钱在家里打口井,其他人都是吃这两口井的水,或者去河边上游打水。

周成来回挑了四趟的水才把大水缸灌满,出了一身的汗。天也黑透了,直接进厨房拿了个盆出来,倒了盆水,把衣服脱了,冲了个冷水澡。

裴绣坐那托着腮帮,看着周成光着膀子,心想这身材,倒三角,八块腹肌,吊打现代一群小鲜肉,妥妥的型男一枚。

周成冲完澡转身,看裴绣直勾勾的盯着他身体看,他浑身血液感觉都往脑袋上涌,脸红不红看不出来,耳根是都红透了,假装淡定的回屋拿衣服穿。

周成觉得裴绣病了一场,都有点不一样了。

裴绣看着周成落荒而逃,乐不可支,没想到这个庄稼汉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纯情。

“娘,鸡肉是不是熟了,我闻到好香的味道。”板凳年纪小,蹲了一会就蹲不住了,围着锅边转,鼻子跟着嗅来嗅去。

木头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抓耳挠腮的,急着在那跳脚说:“可以吃了吗,娘。”

锤子比较懂事,毕竟都九岁了,半大小子,虽然也着急着想吃,但是还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