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惊弓之鸟

林婉的未来，似乎已是一片漆黑，再无光明可言。

当她的目光落在季锦河身上时，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夫婿，虽说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可他们两个到底有了肌肤之亲。

只是当林婉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万箭穿心，对季挽歌的怨恨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恨，恨季挽歌的心狠手辣，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至于其他人，她们早已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她们曾无数次地揣测过林婉的下场，却从未料到，竟是季挽歌亲自动手，将林婉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狠手辣的少女身上，仿佛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刃，刚刚划破人脸的瞬间，也划破了所有人心中的平静与安宁。

“季挽歌，你当真就不惧怕你那残忍的行径，有朝一日被你父皇所知吗？”贤妃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不愿在气势上输给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公主，于是，她拼尽全力，挤出了这么一句话，试图以此来撼动季挽歌那冷静如冰的面具。

贤妃第一次觉得，面前的少女跟泥鳅一般，滑得让人不知道从何下手。

季挽歌轻轻扬起嘴角，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嘲讽与淡然。

她仿佛早已习惯了周遭的流言蜚语与恶意揣测。

她的目光平静而深邃，轻轻落在了贤妃那张精心装扮却依然难掩焦虑的脸庞上：“贤妃娘娘，与其在此费尽心机地试探我，你或许更应该好好思量一番，该如何向父皇解释你对我那无辜六弟的虐待之行。”

“况且，只是毁容而已，比不得贤妃娘娘的万分之一。”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刺向贤妃心中最柔 软也最不愿为人知的角落。

贤妃入宫多年未曾有孕，已经成了她心底的一根刺，所以她嫉妒每一个皇子。

“毕竟，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他终归是流淌着我季家血脉的亲人，是皇族中不可或缺的一员，而非任由你等随意打骂的卑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