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身姿袅袅,步伐轻盈而缓慢地朝着属于自己的座位走去。
她所坐之处乃是长公主之位,其地位甚至比宫中某些妃嫔还要尊崇几分。
然而,由于她乃妃嫔所生之女,其生母正是那位温婉娴静的淑妃娘娘,因此,季挽歌依旧乖巧地跟随着自己的母妃,并在她身旁安然落座。
与此同时,季白亦是神色自若、气定神闲地坐在了季挽歌的另一侧。
此次宴会之上,男子数量颇为稀少。
除了因着贤妃关系前来赴宴的沈长风之外,便只有始终与季挽歌形影不离的季白了。
就在众人纷纷落定之际,良妃眼波流转,将视线落在刚刚入座的淑妃身上,脸上绽放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开口说道:“姐姐如今年岁渐长,可容颜却依旧宛如二八少女般娇美动人,青春永驻,真是令妹妹我好生羡慕呀!”
说话间,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季挽歌,其中还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亲近之意。
“谢谢,妹妹一样。”淑妃习惯了似的笑着说道。
紧接着,良妃又继续笑着说道:“挽歌啊,此前是河儿那孩子不懂事,多有冒犯之处,今日 你能屈尊莅临这场宴会,想来便是已经原谅他了吧?”
“我也就厚着脸皮当作你已然不计前嫌了。”
说这番话时,良妃看似是以玩笑的口吻,但实际上却是在暗暗试探这位长公主的真实心意。
就在这时,一直端坐在对面的贤妃突然面色一沉,双眉紧蹙,目光如刀般射向这边,冷冷地开口道:“哼!瞧瞧你那副低三下四、阿谀奉承的样子,真叫人恶心!本宫就算坐在这里,都能感受到你那股子谄媚劲儿,亏得你还有脸协理六宫之事!”
贤妃顿了顿,继续尖酸刻薄地讥讽道:“连这种毫无背景、孤苦伶仃的废物你也要拉拢,真是瞎了眼!”
这夹枪带棒、充满敌意的话语,犹如一阵寒风刮过,令在场众人皆不禁心头一颤。
而季挽歌更是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去,看向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贤妃。
想当年,贤妃在凤鸾宫何等威风八面,如今虽然经历了被幽禁的磨难,身上的戾气和嚣张气焰确实收敛了些许,变得稍微乖巧了一些,但也不过只是皮毛罢了。
她这张嘴啊,依旧像刀子一样锋利,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此刻,宫中两位手握大权的嫔妃在此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其余一众女眷们哪敢轻易插嘴?
她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卷入这场纷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