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长风却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吼道：“十六年的深厚情谊啊！你怎能如此绝情？说断就断！圣上赐予的婚事，你竟然想都不想就应允下来！”

在沈长风的心里，一直以来都把季挽歌视作自己的私有物品，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因此，当听到季挽歌这番话时，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知于你。”季挽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不仅是我，就连你心心念念视为真爱的芸娘，实际上乃是萧子顾的小妾。”

“身份也不是孤儿，她是苏州苏家之女，苏芸。”

“而萧子顾呢，则同样是广陵王之子。只可惜，他犯下重罪，已被我揭露其罪行，并最终被处以极刑。怎么样？这下你可满意了？”

“这些消息，你现在随便打听一下，就能打听到。”

季挽歌并没有揭发芸娘的身份，这个消息就算说了也只是让父皇头疼，让湘王警惕罢了，不如留在心里，说不定能帮上皇兄呢。

沈长风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踉跄地连连向后退去，仿佛眼前所呈现的一切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直到此刻，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真相——那个一直以来被他无情忽视的公主殿下，曾经竟是如此真心对待自己，从未说过半句假话。

沈长风的内心防线彻底崩塌，他双腿一软，绝望地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放声痛哭起来。

泪水肆意流淌，浸湿了他的脸庞和衣衫。

他撕心裂肺地喊道：“原来……原来是这样！他们竟然全都将我蒙在鼓里……”

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闻之心酸。

良久，沈长风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愧疚与悔恨。

他用哀求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季挽歌，声音沙哑地说道：“挽歌，求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