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负责宣读圣旨的那位太监,此刻也是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这位公主殿下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虽说这太监平日里脑子确实不太灵光,但眼下这般情况,就算再愚笨之人恐怕也能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而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极力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榕月,此时此刻,心中却是猛地一惊。
她头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与这位公主殿下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
倘若换作是她面对藩王下属赵青山的威胁,只怕对方才说上两三句狠话,她就会吓得赶紧把人交出去以求自保了,怎么敢反过来要人家的兵?
唉,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懦弱无能啊!
对待让自己心生怨恨的人,最多也就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用言语去回击一下罢了。
也许这样的人站在那位风光霁月的世子殿下面前,比她更加般配。
从现在起,她算是慢慢的强迫自己放弃表哥了。
一旁的季白眼眸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坚定地站在了季挽歌的身侧,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誓要做她那坚不可摧、强而有力的护盾。
而他也轻声说道:“我想扬州广陵王府也会是这件事的见证。”
听闻此话,季挽歌与其相识一眼,两人默契的什么都没说。
有了扬州掺和一脚,那赵青山同意了之后绝对不敢抵赖。
这边,芸娘见此甚至都等不及赵青山开口说话,便犹如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瞬间炸开了锅,开始歇斯底里地咒骂起来:“季挽歌!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竟然敢狮子大开口!你知不知道,这可是骑兵啊!”
“每一个骑兵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精心训练而成的,他们个个英勇善战,珍贵无比!你不过是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要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然而,就在芸娘话音刚落之际,下一秒,季挽歌缓缓抬起头,低垂着望向她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其中饱含着无尽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