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微微眯起双眸,冷冷地问道:“好了,现在说说看,你究竟想要个怎样的死法?”

要知道,季挽歌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尤其是面对这个屡次三番妄图谋害自己性命的家伙,她更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此时,跪在地上的芸娘紧紧握住自己手腕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尽管身体因失血而战栗不止,但她那双眼睛却依然透露出一股有恃无恐的神情。

见到芸娘如此不知死活的模样,季挽歌不禁挑起了眉头,饶有兴趣地反问道:“哦?你倒是说说看?”

“你犯下如此重罪——以下犯上且公然藐视皇权,我又凭什么不能取你性命?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罢了。”

话音一落下,只见芸娘动作迅捷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

这枚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芸娘手持令牌,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她,口中冷冷地说道:“看见了吗?你莫非认为我使出这般手段只是因为走投无路?真是可笑至极!”

“哼,我不过是借此机会帮你试试你身边这条走狗是否忠诚而已,说起来,你应当好好感激我一番才对。”

说完这番话后,芸娘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了一旁的季白。

令人惊讶的是,即便被人当众辱骂为“狗”,季白竟然没有丝毫要反驳的意思,甚至连表情都未曾有过变化。

想他好歹也是堂堂世子之尊啊,怎会如此忍气吞声?

芸娘见状,不禁嗤笑出声。

在她心中,最为鄙夷的便是像季白这样毫无骨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