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生吓得径直坐在了地上。

毕竟一直以来，他依仗的，不过就是顾昀禾的孝。

如果不是这个字，他早就会被顾昀昇抛弃，也不会还能风风光光地活这么多年。

只是没想到，他这一次好像踩中了顾昀禾的底线，他好像真的要跟自己翻脸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

付警官从其他区的警察署接过这个案子，亲自来督查。

加上之前顾昀禾请的法医给的证据，他们很快断定，这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的谋杀案，并且将顾靳生传唤到警局，进行笔录调查。

但顾靳生也不是善茬，进了警局以后一言不发，什么的都不说，一直到顾昀昇派的律师到了，他才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顾昀昇的律师给付警官的反馈是，他们的代理人也算是受害者，警方在没有充分的证据的情况下，是没有权力对他进行拘留审讯的。

警方无法，24小时以后还是将顾靳生给放了。

付警官等顾靳生走了以后，将宋乔和顾昀禾叫到了警局，跟他们说：“这件事从现在的调查情况看，要想侦破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小的。一是因为当时疗养院的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任何人进出疗养院，另一个则是，疗养院当天晚上值守的保安，就在昨天晚上，忽然间暴毙身亡！而您母亲的护理护士，在您母亲死后就辞职了，我们后来找到她，她也只是表示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她辞职是因为感觉疗养院，还是她照顾的病人自杀身亡，她深感不安。我们从她这边进行了很多次的问询，口供依旧如此，加上我们看了监控，确实没有人进出，所以.....”

他看向宋乔和顾昀禾道：“所以现在，顾靳生这边也是三缄其口的话，即便是我们知道卢云并非自杀，也很难有突破。”

一听这话， 宋乔蹙眉问：“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既然已经确定了卢云不是自杀，那就不能因为案件诡异复杂就不破了吧？”

付警官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警方没有破的无头案在档案室有足足一沓，并不是每个案子都能破的。我们做不到百分百破案率。”

从付警官那里出来，宋乔见顾昀禾一直沉默不语。

连宋乔站定，顾昀禾都没发现。

直到走出去好长一段路，顾昀禾才察觉到宋乔还没跟上来。

一回头，他看见宋乔正站在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