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乔这边也脸红了，还站不住，手只能扶住顾昀禾的肩。

两个人这么一通下来，都很尴尬，静静站了一会儿后，宋乔顶着个大红脸道：“对，对不起啊！我，我这也不知道自己腿麻了......”

顾昀禾梗着脖子没看她，只看着远处，抿紧唇道：“没关系。”

宋乔忽然抿唇乐了。

这样的顾昀禾，真的好可爱。

在原地缓和了好久，宋乔的腿才缓过来，但缓过来以后腿还是不利索，一瘸一拐。

顾昀禾在后面看着，微微蹙了蹙眉。

宋乔回头正好看见他的表情，笑了笑道，“我这腿脚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出了点问题，你别见怪哈。”

她其实就是活跃一下气氛，结果没想到顾昀禾竟然忽然问：“是因为跳海吗？”

宋乔一顿，苦笑了一声，没说话，径直上了车。

顾昀禾也从另一端上了车，上车后，也就是静静望着她。

宋乔偏头，点了点头道：“嗯，是。”

顾昀禾蹙了蹙眉，抿唇，低声道：“对不起。”

宋乔一怔，一脸不可置信地偏头望着他。

当初，从国外回国后，顾昀禾跟她说了无数次对不起，可她当时从未接受过他的道歉。

直到他为了救自己和允允中枪以后，他失去了记忆，她便再也没有机会跟他说起当初跳海的事情，也再也没有听到他的道歉。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心智阶段的顾昀禾的口中听到。

不知怎地，听他这样一说，她原本心底里剩下的唯一的一点怨怼好像也消失了，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来，‘嗯’了一声， 便没有再说话。

之前，她一直纠结于记忆，其实就是因为怨。

因为那一段不堪的过去，顾昀禾从未同她真正的解决过，让她一直背负着那样沉重的记忆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