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以为他会如其他人那样恭维说她很棒，很厉害之类的。

没想到他会说自己‘辛苦了’？

微微惊讶之余，她也顿了下，然后扯唇笑着点了点头。

但不论怎样，她心里头都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的。

对于顾昀禾，那种特别的在意。

她的思绪被拉扯到了那晚，他强吻她的那一幕。

她沉默了片刻后，忽然问出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你......你那日吻我......是真的想吻我？还是只是想做给倪落看？”

眼眸中带着不确定，甚至是小心，看了顾昀禾一眼便不再看，而是看着远方虚无的一点。

顾昀禾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但很快就笑了下道：“都有吧。”

果然是这个答案。

宋乔眸底的笑意淡了几分，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下不为例。”

其实，那日后来在车里，他已经给自己答案了。

他是带着目的带自己去倪落公司楼下的。

也就是说，他有这个打算，就是为了气倪落的。

所以，他的吻，一半是为了可以击败倪落，一半是为了.......

是不是她想的那样，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顾昀禾果然是顾昀禾，商业手腕从不软弱，也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或者资源，务求一击即中击退对手！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商人，不是吗？

冷冷笑了一声后，回头，走向不远处的露天吧台，将红酒杯放上去，宋乔便回了自己的包厢。

包厢里也有阳台，她可以站在阳台上看远去的游轮。

一个人的欣赏，好过两个人在一起时的不时碰刺。

她意识到自己的偶尔迸发的渴望和不死心，也就越发想要远离。

因为她担心有一日她真的沉沦，又将是无穷无尽的毁灭和漫天乌云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