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宋乔的病房门，宋乔嘴角的血迹还未擦净，唇边的血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格外的刺眼。

顾昀禾一进来，宋乔就不自觉抬起了头。

两个人目光相接时，她看见顾昀禾不自觉皱了一下眉，然后轻轻勾了下唇，缓慢移开了眼。

“你是流产了，又不是绝症了，怎么还吐血？”这话说的又混蛋又僵硬，就好像一年前他主观认定她就是顾梦梦追车事件的凶手一样！！

不过不重要了。

既然爱不起，便不爱了。

既然不爱了，又怎么会有期望呢？

宋乔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低下了头。

顾昀禾见她不说话，莫名觉得胸口闷闷的，蹙眉问：“你怎么了？”

宋乔偏过头，不理他。

脸冷冷的、淡淡的，好像将一切都隔绝在外。

之前的她如同张牙舞爪的小鹿，不论他说什么，她都能伶牙俐齿地还回来。

而现在的她，就如同一潭死水，好像怎样也掀不起波澜。

这是顾昀禾这么多年间从未见过的宋乔。

而看着这样的她，他的烦躁加重，脑中似乎动了一下，忽然抿唇道：“你哥哥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就想装死？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我可以救他，也可以让他永远待在精神病院！”

说到这里，宋乔的眼珠才转了转，偏过头来：“你还想用我哥哥来威胁我，掌控我吗？”

她的语气淡淡的，可越是这样，听着越冷，让顾昀禾都忍不住侧目。

“你知道吗？顾昀禾。我的，孩子，他没有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嗯？你不是说过，我如果怀孕了，就打掉他吗？现在你高兴了吗？他死了！他如你所愿的死了！你高兴吗？一定很高兴吧？是不是？”

她静静看着顾昀禾，冰冷的身体让她在被窝里都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顾昀禾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个什么怪物。

片刻后，他咬牙道：“宋乔，是你自己做错事情，现在却在怪别人？！”

宋乔则忽然神经质地笑了下道：“我做错了事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