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水溢进鼻孔、眼睛和耳朵里，呼吸受阻的感觉，让她整个世界都处于静止的状态。

“噗！”

她的头被抬起，身后的人离开，镜子里露出一张湿漉漉却无比精致的小脸。

如果除去她周身光无一物，像狗一样趴在洗手台上，她大概还是美的吧。

这个洗手间里并没有暖气，她已经在这个温度下晾了一个小时，身体已经达到极致，在瑟瑟发抖。

身后的男人洗完澡，可能看她真的不行了，走到她身后拍了她的白洁的腰臀一下，她才缓缓瘫落，慢慢跪在地上......

好痛，好冷。

不但是身体，心，更冷。

身后这个男人，是她暗恋了十年的男人，也是她的名义上的丈夫，可他对她却极尽侮辱......

她任由水顺着脸颊往两侧滑落，然后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短暂的缓和之后，她洗了个澡，穿戴好出来，看见顾昀禾已经穿戴好了衣裳，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配上他冷清孤傲的脸，还莫名的相得益彰。

宋乔微微颤了下，尽量合拢腿站住，颤声问：“下次......什么时候？”

仿佛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顾昀禾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忽然扯唇冷笑道：“怎么？被人玩很过瘾？还要预约吗？”

“不是。”深吸一口气，挺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宋乔抬起雾了的眼道，“我下周要出差，大、大概要两三个月......”你不是一月一次吗？最后这句话，她咽到了肚子里，羞于启齿。

顾昀禾顿了下，偏头看了她一眼，上上下下，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他无情地冷眸，继续扣自己的手表带子，懒懒道：“是南初那边的地皮对吧？我是公司总经理，你是公司的秘书，一起去，不是很正常吗？一月一次，放心，跑不了。”

宋乔一惊，猝然抬起头望着他。

顾昀禾轻蔑看了她一眼，又去整理衬衫的衣领。

宋乔在他身后哽了下，用力吞咽了一下口中的腥气，低声道：“可是璐姐说了，那块地前期由我负责.........”

“还有，我说过，梦梦不是我害的。”

一听这话，顾昀禾原本风轻云淡的脸倏地暴雨骤急，两步走到她面前，用力揪住她的脖领，眯着眼，恶狠狠道：“我说过，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我只看我眼睛里看到的！而你，梦梦昏迷多久，你就赎罪多久！直到......”

他陡然停止，原本俊朗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狠意。

“你死的那一天！”

宋乔微微闭上眼，任由热辣的泪在眼眶里炙热发酵，却不愿在他面前展现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