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霍尘开口道：“回家吗？”

“嗯。”

纪南乔靠在车窗处，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语气淡淡道。

霍尘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我早上找了柳依依。”

“问了关于你之前的那些事。”

“乔乔。”

“我……”

“都过去了，”纪南乔声音冷漠又别扭，“霍尘，我不想再提起那些事。”

霍尘眼眸闭了闭，嗓音沙哑，艰难开口：“好。”

车子行驶到纪南乔所住小区的楼下，她推开车门下车，却因为腿心处太疼痛差点摔倒。

霍尘快速下车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纪南乔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回了家。

家门口，纪南乔靠在霍尘怀里按下密码，门打开后，霍尘将她放在沙发上，低声道：“你好好休息。”

“我……先回去了。”

“嗯，”纪南乔垂下眼眸，“知道了。”

霍尘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倾身抱住她：“乔乔。”

“如果没了我，你是不是会过得更开心一些？”

纪南乔沉默。

霍尘唇角微微下压，声音颤抖的厉害：“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以前给你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我想补偿你，我想爱你，可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爱了。”

“乔乔，你不喜欢我哪里，我都可以改。”

“我可以给你爱，给你人，给你我的全部身家，我也会努力在沙漠里种出玫瑰，你能不能……至少，不要推开我，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乔乔，对不起。”

霍尘松开她，攥着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那道深深的疤痕，眼眶红得仿佛充了血。

纪南乔神色平淡的看着他。

往事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般在眼前划过。

她知道霍尘迟早都会知道那些事。

她也没有想要刻意隐瞒。

只是……

她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矛盾的不仅是他，还有她。

“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