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最中央挂着乔婉珍的照片,和骨灰盒上的黑白照,是同一张。
看到熟悉的面容,纪南乔一颗心几乎要碎掉。
她隔着大概五六米的距离和照片上的人对望,泪水簌簌落下。
她抬手擦干脸颊上的眼泪,深深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这才转身。
霍尘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
看到她朝自己走过来,他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乔乔。”
纪南乔靠在他胸口摇了摇头:“我没事。”
葬礼在隔天的上午八点进行。
托霍尘的福,原本没什么人问津的乔婉珍,今天前来吊唁的人,一大堆。
纪南乔从七点半开始,就身着黑色旗袍站在灵堂前,等着他们前来吊唁。
霍尘今日也穿了一袭黑色的西装,白衬衫,没有打领带。
衬衫的纽扣被他解开了几颗,领口微微敞开着。
他的左边胸口上别了一朵小白花。
纪南乔头上别了一朵白色的菊花,脸色憔悴,双眼红肿,整个人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最先来吊唁的人是霍老太太。
她将手里白色的菊花放在灵堂前,微微鞠了一躬。
起身后她一脸心疼的看向纪南乔:“南乔,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奶奶就不劝你节哀了,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节哀什么的,太苍白。”
“奶奶就希望你保重身体,别让你妈妈担心。”
纪南乔伸手拥抱了霍老太太,声音哽咽到了极致:“奶奶,我知道了。”
霍燃和霍宴紧跟在老太太身后。
他们将手里的菊花放下,两人不约而同盯着纪南乔看了看,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紧接着是白霜霜和陈降夫妻两人。
白霜霜今日穿了一袭黑色的齐肩连衣裙,原本披散在肩头的栗色卷发被她盘起,发髻上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菊花。
她将手中的菊花放在灵堂前,走过去抱住纪南乔,声音哽咽不已:“南乔。”
“你还有我。”
“阿姨生前最担心的人就是你。”
“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觉得撑不下去了,就来找我。”
“我一直都在。”
纪南乔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剩下来的人纪南乔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