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霍尘刚刚阖起的眼眸再次睁开。

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他看向纪南乔那双格外明亮的猫眼。

他身体微微前倾，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睡觉。”

“不要胡思乱想。”

纪南乔此刻却格外清醒。

她又不是白痴，霍尘护沈茉护的那么明显，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到别的了。

“阿窨，是陈烬的姐姐吗？”

纪南乔追问道。

霍尘伸手揽着她的腰肢将人带进怀里，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抚：“你不困？”

见他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纪南乔的睡意全无：

“现在不困了。”

“你不告诉我，我睡不着。”

霍尘薄唇微抿，深邃的眸底划过一丝无奈的神情。

他下巴抵在她发顶，低沉的嗓音有股不自知的慵懒感：

“你只能问一个问题。”

纪南乔开心的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那我想知道，沈茉移植的心脏是不是阿窨的。”

霍尘薄唇轻启，声音寡淡的吐出一个字：“是。”

纪南乔睫毛轻颤，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她原本想说点好听的接着问，但是霍尘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一个问题回答完了。”

“睡觉。”

纪南乔不满的嘟了嘟嘴巴：“那好吧。”

“睡觉就睡觉。”

缩在他怀里即将进入梦乡时，她又抬起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再问你其他的问题？”

霍尘此时是真的有些困了，他眯着眼眸，声音懒懒散散的：“下次。”

纪南乔：“下次是什么时候。”

别想糊弄她。

下次代表的含义可多了呢。

霍尘：“等我心情好点。”

纪南乔像个好奇宝宝，穷追不舍：“那你什么时候能心情好点？”

霍尘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消耗殆尽：“你再不睡觉，我的心情会变得更差。”

纪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