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宁夫人特地弄来,专门为祁大人祝贺升迁之用的东西!”
祁昭昭蹙了蹙眉,宁夫人?
那不就是自家堂兄从前的议亲对象?
为什么要去把玩那个女人送来的东西?
祁昭昭对待亲疏关系分明,不肯混淆半点。
也不肯给旁人说半句自己亲近裴瑰,要是当初裴瑰嫁入祁家这种话的机会。
掩下不悦情绪婉拒,“这西洋钟瞧着的确新奇,只是我对舶来品向来没有什么兴趣,就不玩了。”
太仆寺卿之女姜初芸脸上臊得慌,火辣辣地生气。
现在各地战乱四起,她掌管马政的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可愈加水涨船高了!
祁昭昭到底是怎么敢不给她颜面的?
不过就是扭动玩一玩料石花环罢了!
一个商女……还没嫁进侯府呢,竟然就公然不给她颜面了?
姜初芸狐假虎威,故意挑拨,“祁姑娘究竟是瞧不上这西洋钟,还是瞧不上宁夫人?!”
“这西洋钟可是宁夫人好心,特地让婢女一路搬来内院给各位女眷玩乐的。”
大步走到宁府婢女身边,拽了个婢女摊开手心,“你瞧瞧,人家婢女手心都泛红了,你怎么这么不给宁夫人颜面?”
姜初芸说话夹枪带棒,早就看祁昭昭不满了。
京都之中,明明适合和永昌侯府议亲的贵女不在少数。
她快要及笄时,每日都翘首以盼能和侯府议亲。
谁能想到半路出了个祁昭昭,竟然直接截和了未来侯府夫人的位置!
姜初芸实在怄不过这口气,非要在众人面前给祁昭昭难堪!
祁昭昭不知所措,没见过这样矛头指向自己的场面。
被永昌侯夫人握在手心的手指蜷了蜷,在想要怎么办。
从前遇到困难的事情,她有父母兄长堂嫂护着。
以后嫁了人,娘家不能时时回,总得想靠自己的力量应对外人的为难。
柳韵秀紧攥着帕子,时刻注意自家女儿的动向。
永昌侯夫人也在观望,她家儿子有三个,残缺的有两个。
唯一能指望继承侯府的孩子,只有符陵一人。
祁昭昭是自家儿子选中的人,她也喜爱没错。
但是她必须有侯门主母独当一面的能力!
祁昭昭挺直脊背,冷淡注视着姜初芸。
鼓足勇气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姑娘,但我百思不得其解,原以为京都贵女都出自有教养的人家。”
没等姜初芸反应过来祁昭昭在说她没家教。
后者祸水东引道,“我说了,我对西洋钟没兴趣。”
“在场的夫人小姐,也不见得都去把玩了宁夫人所带来的西洋玩意儿。那难道她们不把玩,就都是瞧不上宁夫人?”
部分和宁顾行不对付的人家,女眷们齐齐对姜初芸露出不满神色。
祁昭昭深吸了一口气,学着自家堂嫂曾经怼人盛气凌人的样子。
“再者,你说宁夫人好心,特地命婢女搬西洋钟到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