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
也是,没力气招供,泼辣椒水的确也能让人打起精神。
祁长瑾眉心微皱,眼神分外森冷。
他不会对典妻卖女的男子,报以任何同情心。
青州地带不似别的地方,云皎月联合商户们近年来提供的差事本身就有许多。
而且二房的婶娘,日日派人设粥棚施粥。
就算浓粥分不到所有饿肚子的人手中,也不至于造成大范围买卖妻女的现象!
男人认为买卖妻女者,大多都是不劳而获贪得无厌的人。
这类人不会满足一锤子买卖带来的收益。
他们没准还会抱着敲诈心态,去跟踪买家寻找妻女下落。
方便以揭发举报暗娼为由,继续索取钱财。
周武办事周道,细究审问程度。
“大人,假如人犯破罐子破摔,拒不告知买卖细节。”
“那我们最多能处置他们到什么程度?”
祁长瑾俊逸笑靥里渗出催人命的阴冷。
唇角勾起残忍笑容,“刺心、堕指、断脊、剥皮……”
“在京都那么久,难道这些刑罚还要我教你?”
话毕,周武刹那间闭嘴。
这些都是诏狱里的刑罚……
自打崇明帝恐吓云皎月下诏狱,男人没少泡在诏狱研究刑罚。
可他们,这种阴损刑罚也才学了半成。
祁长瑾瞥了眼胳膊脱臼的李运,还有镖师一行人。
而后转身,视线柔和掠过云皎月。
最后恢复平静,幽邃望向骑着高头大马的聂韬。
在人前与帝师府保持距离。
云皎月意会,她和帝师府割席了没错,但也有往日的情分。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比祁长瑾更能理所应当差遣聂韬。
“聂韬,李运好歹是宁顾行的人,鉴于他涉嫌通敌叛国。”
“劳烦你派人告知一声,问他是否知晓自己犯了失察之罪!”
云皎月故意客气说话。
她昂头,高冷站在原地。
猛烈日光照在白皙柔嫩的容颜,灼出双颊微红。
“陛下曾在议政殿赐我上奏之权。”
“若宁顾行知晓李运的所作所为,那我即刻上奏京都,参他有不臣之心!”
“若他不知……”
低沉威胁的话落下,“就烦请他明哲保身,不要掺和青州的一切事宜!”
云皎月眼眸晶亮,紧盯着李运与镖师。
说着体面话,“一年前,我云皎月已孤身一人。”
“背后没有帝师府,更没有学士府。有的只是陛下圣恩,所赐我的上医二字。”
“既然,我受此封号,就有职责为陛下分忧。”
名正言顺揽下处置权,“李运,他的生死不由旁人,而是必须由我而定!”
“至于四运镖局有无牵扯叛国罪名。”
“待今日查明真相,我会亲自上书,向陛下阐明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