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成条状,直接捆住云皎月和自己的手。
云皎月忍耐着疲惫也坐起身子,“你这是干什么?”
祁长瑾想也不想,“怕你跑。”
男人清隽面庞透着与从前无二的温柔,捆手的动作也施力轻了不少。
动作轻归轻,就是丝毫没碍着丝绳捆绑的松紧程度。
要不是下唇仍旧保持清楚的痛意。
云皎月还会以为先前逼问她亲吻她的祁长瑾是错觉。
祁长瑾薄唇微张,“皎月,我们不如将一切都说清楚。”
男人故意没整理衣衫。
坐直后衣襟松垮敞开,胸膛结疤的痕迹暴露在眼前。
云皎月瞧见后目光难以移开,渗出几分悲悯。
祁长瑾喉结滚了滚,嗓音磁性,“我知道,你不是那个为嫁进祁家不择手段,曾经同我拜过天地的云皎月。”
“我也知道,你劝你义姐早嫁,帮昭昭找到侯府的亲事,还有屡次为你义父排忧解难……甚至,你想与我和离。”
“你所做出的这些行为,都是因为知道我们难以有好下场。”
云皎月咽了咽唾沫,顿觉男人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观察入微。
反思自己从前的行为举动。
想找出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才让对方准确无误判定她不是原身,也让对方发现她拥有常人不具备的上帝视角。
祁长瑾倾身,没被丝纱绑着的手,活络地搂住女人的腰部。
将云皎月往自己身子的方向带了一把,“回京后,我看到府里库房有从前家中数不胜数的财宝。”
“我就明白,你是打定主意再不想留在我身边。”
领略到何谓失去,才能每时每刻感受到心如刀割的痛苦有多真切。
原以为派遣去青州,是短暂的分别。
以为去沧州带离涉险谋逆的商户们脱身,也只是片刻的忍耐。
谁曾想,原来分别与忍耐。
都是上天冥冥中,想让他提前习惯身边没有云皎月的生活。
“所以……我后悔了。”
祁长瑾抱住女人柔软纤细的腰,下巴抵着肩膀。
转头将脸埋向脖颈,贪恋着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温存。
沉沉叹息,“我是真的想过不再入仕。”
“二房有新婶娘坐镇,二叔待她日渐上心,夫妻一体,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三房昭昭婚事已定,文朗日后登榜亦是可待。我想过,就算我不为官,凭着此前数月来同官员们的来往,回青州日子也能过。”
起码,三房各有新气象。